人,久不相见啦,倒叫老夫我好生思念,你大概也忘不了我这糟老头吧?”
暗里咽了口唾沫,屈归灵干涩的挤出一抹微笑,哈了哈腰身:“前辈眷顾有加,在下未免惶愧,‘黑岩半岛’一别之后,无时不以前辈尊体为念,冒犯之处,尚请前辈有以宽宥……”
孟天复伸出右手来,右手的食指与拇指,在灯火的照耀下,可以清楚看到各缺了一小截,他捻动着两只残缺的手指,笑容可掬的道:“你看见了?我这两截指头,就是被你那把软剑削掉的,还不错,你总还记惦着这档子事,当然你也知道,光凭这点小伤,尚要不了我的老命,所以贱体粗安,仍能吃睡正常——”
顿了顿,他又诡异的笑着接下去道:“屈归灵,跟着我就要向你讲老实话了,话可能不中听,但绝对不掺假,希望你念在老头子一片挚诚上,莫予见怪。”
虽然明知道不会是好话,屈归灵抱着横竖总得豁上的心理,相当泰然道:“前辈一向是直心直肠,快人快语,有什么教诲,尚请明示,在下自当洗耳恭听——”
孟天复用他右手的两截断指,轻轻捻动着左边垂挂下来的白眉眉梢,慢吞吞的道:“自我跻身江湖以还,就已经给自己立下一个规矩,数十年来,决无更易,这个规矩很简单,任何流我血的人,都必须要拿性命来做赔补,我可以十分自负的说,除了两次意外,其余的没有一个能够违背我所定的规矩,流过我血的人,全都死光了,只有两个人尚未遭到报复,一个在二十年前,便已天涯海角,不知所终;另一个,呃,屈归灵,就是你,但你没有上一位那么侥幸,因为那个王八蛋早已龟缩不出,虽经我多年追寻查访,仍无消息,可是你却正在眼前,结论就是,你死定了!”
屈归灵感受得到孟天复的那股深浓恨意,也体会得出在对方故做从容的言谈里所包含着的愤怒与不甘,他神色肃穆的道:“我不会逃走,更不会躲藏,前辈,但这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