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个眼色,依旧笑容可掬地道:“老弟,现在你还可以考虑考虑,在外头混嘛,争的就是个颜面,颜面过得去,什么事都没有了,何苦非要弄得大兴干戈、血溅三步?”
屈归灵道:“如果仍是原来那两个条件,舒大兄,也就不必再做考虑了。”
舒苇搓搓手,道:“任择其一如何?”
摇摇头,屈归灵道:“不,因为我没有错。”
舒苇的笑容越来越勉强了,他干声打着哈哈:“那么,老弟你是个什么主意呢?”
屈归灵平和却十分坚决地道:“为了我与郝兄以往的一段交情,我愿意赔补纹银百两,聊致孩子伤慰之忧,再有所求,便无能为力了!”
不待舒苇有以回应,站在韩煊背后的郝青山已暴跳如雷地吼骂起来:“去你娘那一百两银子,屈归灵,你自己留着买棺材吧,真正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们听听,你们听清楚了?拿区区一百两银子买我姓郝的颜面,这,这还是他娘人说的话么?”
舒苇亦不禁沉下脸来,皓白的须眉全在无风自动,他冷硬地道:“这就是你的最后决定?”
屈归灵淡然道:“不错,这就是我的最后决定!”
舒苇大声道:“再没有商量余地了?”
屈归灵道:“没有。”
此刻,韩煊走上前来,边解下背后斜背着的一只狭长油布裹卷,显得相当无奈地苦笑道:“离合际遇,原是上天注定,是仇非友,是友非仇,看来我们与屈兄的这段梁子是难以避免了,舒老哥,多说亦是无益!”
舒苇打鼻孔中冷哼一声,冲着屈归灵道:“老弟台,别让你的名声蒙蔽了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间世上没有吃定的事,你不叫我们下台,我们只有豁出去侍侯你了!”
屈归灵道:“我明白,而且还将并肩子上,舒大兄,理穷继之以暴,这种事屡见不鲜,我经多了,绝对不会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