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是假的?”
杨玲吸了口气,道:
“四年?这段日子可是难熬得很哪,想想那份孤独与寂寞,那份烦闷与无聊,漫漫的阴翳,无边的黑暗,没有人陪着说话,没有人关怀和安慰,就好像与世隔绝了般的……”
南幻岳冷冷的道:
“也没有东西果腹,没有水喝,没有衣裳换,冬天寒风刺骨,夏日蚊蚋叮身,而精神恍惚,幻觉丛生,想到的,看见的,全是死人的阴影,颤抖的泣号——没有去亲自体验过的人是不会贴切了解其中滋味的!”
杨玲叹息着,道:
“真可怕——”
南幻岳道:
“他就这样把我在那里一摆摆了三年多!”
杨玲咬咬牙道:
“幻岳,这种人应该叫他去尝尝味道,尝尝他曾经给别人尝过的味道!”
南幻岳道:
“是的,所以,我才决定送他去玩玩!”
杨玲低声道:
“你看,幻岳,四年之后他还能活着出来么?”
南幻岳哧哧一笑,道:
“这很难说。”
杨玲道:
“为什么很难说呢?”
南幻岳慢慢的道:
“因为与一个人的毅力、耐性、求生欲和聪明智慧有关,如果受不住寂寞的啃啮,沉闷的压迫,如果经不起失望的打击,担不稳肉体的折磨,如果不用脑筋去找吃的与喝的,如果不能强迫自己接受现实——那就不容易生存了!”
杨玲心头忐忑的道:
“你以为姓古的受得下来吧?”
南幻岳道:
“所以我不能肯定,我尚不确知他是否有这样的韧劲,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他如想活命,他就必须求适应!”
杨玲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