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在靠窗那边桌上的瓷瓶里就盛得有,净布也在桌子抽屉里,有好几捆,取一捆就够了。”
南幻岳一样一样都弄舒齐了,然后,他道:
“虽然不大方便,但,我仍要问你一句——需要我帮忙不?”
潘巧怡福摇头道:
“谢谢,我想我自己可以弄得来。”
说着,她用力支撑着坐起,但是,就在她上半身刚刚仰起的时候,突然一阵晕眩感袭击着她,伤口处的肌肉也在迅速抽扯痉挛,那种椎心的痛苦,几乎将她的泪水也逼出来了。
颗粒甚大的冷汗从她的额门鼻尖沁出,然后又淌聚在她的眼与人中,她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灰青泛白,呼吸也是那样的急促了。
刚想转身出去的南幻岳,赌状之下赶忙上前来扶住她,一边关切的问:
“怎么样?觉得哪里不舒服?你看你,就是要强,明明撑不住却偏要硬撑,你连坐都坐不稳,哪能替自己治伤上药呢?”
潘巧怡闭目喘息了一会,悠悠睁眼,语声低哑的道:
“没关系……我只是流血过多,伤了根元,再加上肋间中了两掌,震动了心脉,过一阵子就会好的……”
南幻岳犹豫一下,道:
“你的伤还是快点治好,不能再拖下去了……这样吧,我来帮你,你告诉我怎么做,用什么药,一切我来代劳。”
潘巧怡闻言之下,不觉有些怔仲,她呆呆的望着自己右大腿根上那柄入肉甚探的短刀,灰白的面容不禁泛起了一抹病态红霞——在那个部分的伤,又怎么由一个大男人来“代劳”呢?老天。
南幻岳也发觉了,任他放荡不拘,天性磊落,亦忍不住有些耳根发热,迟疑了一会,他坦然道:
“不管那些了,潘巧怡,‘嫂溺当援以手’,时值非常,有些礼数便难以周全、况且,我辈江湖儿女,亦无需过分拘泥小节,只要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