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我一个人去。”
狄修成吃了一惊,高叫道:
“什么?你一个人去?”
南幻岳“咦”了一声,急忙望向街道上的行人,还好没有人注意他们,他压着声音:
“你小声点好不?别人是以为我们在吵架呢——帮手并不是没有,而且还可以找出来不少,但这件事我自忖一个人可以对付得了,又何必再去约请帮手?不但麻烦人家落下一笔人情债,况且找人帮场也不是脸面上有光的事,再进一步说,万一朋友们为了我俩这件事再有了残废,我们心里就更不安了,我一向有个做事的原则,能够自己办得到的事情决不拖累别人,哪怕再好的朋友也是一样!”
“至于说我独个儿去等于‘鸡蛋碰石头’,老丈此言可就差矣,若果他们是石头,我就是铁头,大家碰上一碰,恐怕吃亏的只是他们不会是我,要知道,武家相争,并非只靠人数上的优劣便是决定胜负的唯一条件,其中有许多你这外行不明白的窍要在内,总之称放心,我只要去,便有几分把握,不会自己将脖子朝圈套里伸,‘没有三分三,还敢上粱山’?”
狄修成苦笑一声,道:
“好吧,便依你,反正,你如果出了差错,我也就不用活了……”
南幻岳眨眨眼,道:
“我晓得,三条人命在我身上,你老丈的一条,你那闺女的一条,加上我自家的一条!”
狄修成他们转过街头,朝客栈走去,又道:
“小哥,你去了‘浮图岗’,我呢?我到哪儿去?”
南幻岳胸有成竹的道:
“你到我家去!”
“你家?”
“是的!我家。”
“但是,你家在什么地方啁?”狄修成问。
南幻岳脚步慢吞吞的道:
“在康边,隔着滇境不远,约莫又有六十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