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弟兄,寒山重等人就此告别,各位隆情高谊,寒山重等将永存于心!”
他一转头,与猛札泪眼相触,沉声道:
“山高水长,后会有期,猛札,别了。”
说罢,寒山重向早已上马静候于侧的各人一挥手。抖缰绝尘奔去,六乘铁骑刚一撤蹄,猛札已高举双臂,哽咽着大吼:
“跪送恩公……”
近千人呐喊一声,自猛札为首纷纷跪下,嘴里喃喃祈念着-种不易听懂的词句,这词句隐隐飘荡在空气中,像咒语。似祷文,在伤感里有着一股神秘凄恻的意味……
六乘铁骑去远了。消逝了,只有远处被马蹄扬起的尘埃还氲氤着薄薄的迷蒙.薄薄的,映人札流泪的晶珠里。肤上像刀子刮,嗯,已是冬天了不是,约莫着就要下雪了口阿。
寒山重用虎皮披风裹着身体,黑巾拉在口鼻之间,司马长雄与他是同一打扮,梦亿柔里面穿着紫黑袄,外套大丝绵斗篷,就露出一双眼,郭双双也是一样的穿着,只是斗篷是青色的,无缘大师大僧袍挂外加一袭羊毛里的大袍,钱琛却是一件新黑皮袍子衬着厚丝棉的马甲,风吹不透,但各人吸进的空气却是冷得发涩。
远处是山。近处是岭,天地一片昏茫,这条驿道-直婉蜒而去,像是一辈子走不到边,漫长又单调。
寒山重遥望了半晌,低沉的道:
“这地方真是凄凉,天夹着地是一个色调,灰蒙蒙的……”
司马长雄拭拭眼角。道:
“就要入夜了,找个什么地方打尖才是要紧……”
寒山重点点头,声音闷闷的:
“从来没走过这条路,却不知何处有镇集可供休息?”
梦忆柔两只水汪汪的大眼一膘。轻轻的道:
“快赶一阵试试看,要不,找个避风的地方将就一宿也可以……”
马儿又开始奔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