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来不成了呢。”无缘大师温文的抚摸自己坐骑的鬃毛,笑道:
“老僧岂会如此愚蠢?姑娘不来,寒施主也难以来,寒施主不能来,姑娘,那天下功德一件的大事也恐怕做不成了。”寒山重豁然大笑,抖缰奔去,边道:
“大师如此估计,寒山重倒是好生汗颜。”四人三骑,朝前面的大道直奔下去,叱雷背负两人,奔行之速却毫未稍减,无缘大师看在眼里,赞道:
“施主,你这马儿,奔驰如电掣风旋,整个马身却又平稳似水,好一匹龙种!”寒山重笑笑,道:
“大师,大师赞在下之马,犹如赞在下之人,山重这里代叱雷致谢了。”无缘大师的肥大袍袖在急劲的夜风里飞扬,他苍劲的道:
“白古烈马赠英雄,寒施主,你配得上!”月光冷清清的洒在大地,如水银泻着,泻在高山大泽,泻在绮丽驿道,泻在莽莽幽林,泻在流泉长河,大地是一片朦胧,朦胧么?它将再苏醒,苏醒于阳光之下,苏醒在风和日丽之中,或者是深秋了,空气中肃瑟的气息浓重得很啊。
一天天过去,一月月过去,铁蹄翻飞着,翻飞着尘土,翻飞着沙砾,当然,也翻飞着光阴与生命。
路上,够辛劳了,无缘大师的面容已更形枯瘪,寒山重与司马长雄的胡茬子长得老长,只有梦忆柔依旧是那么娇艳,不过,那俏脸儿经常红得疲倦哩。
已经奔行了两个多月,现在,他们已进入滇境。
山峦起伏着,路面崎呕,在灰黯的天空之下,远近是一片孤零零的苍茫,周遭的空气里,散播着陌生的氲氤,极目望去,可以隐约看见一丝如带似的溪流绕过一座石山的山脚往遥远处流去。
看不见人迹,暮霭幽幽忽忽的飘聚在四周,因为天空的阴黯,更在人们的心头加重了那种说不出,道不出的沉郁,呢,南疆化外,果然是另有一份滋味呢。
三匹马停在这条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