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重在马上猝然长身,戟斧的光芒暴闪,又有两名白龙门弟子拦腰断成四截!一名大头目偏着头,鼻孔大大的张着,脸色青白的狂冲上来,口里嚎叫:
“寒山重……你这狗……”寒山重的身躯在马背上一翻一旋,巧妙之极的让开了这名大头目狠砍恶杀的七刀,戟斧倒掠,“呱”的一声,这名大头目的脑袋已被削去一半:
就在斧刃闪过,血溅肉飞的时候,寒山童已同时笔直的横卧马上,他的双脚如电掣般伸缩,四名偷偷奔奔的白龙门弟子,仿佛被强力弹簧弹起的圆球一在,滴溜溜滚摔而出2仅存的那名大头目已恐惧得连手中的朴刀也握不住了,他大叫一声,像喝多了酒的醉汉,踉跄不稳的往石桥上奔去。
寒山重抖缰淬奔,在鞍上的躯体左翻右斜,前后施展,斧盾交相闪舞,血肉纷飞里惨号不息,很快的,他已追上了那名魂颤魄散的大头目!
“你就是如此窝囊的率领你的兄弟么?”寒山重冷冷的说了一句,那名大头目骇然回视,那张面孔,简直已被“惊惧”充塞得变了形,面色惨白如纸,全身抖索得使他的朴刀“呛啷”一声坠落桥上!
唱了一声,寒山重正待放倒他,三五只利箭已自桥端猝然射来,他哼了哼,转骑挥盾,那名大头目却疯狂般乘隙跑向黑暗,但是……
被寒山重磕飞的利箭,有两只“嗡”的一声震起,像是两条流星的曳尾,溜泻向后,其中一只,已那么恰巧不过的,残酷得令人掩目的钻入那名奔出十多步的大头目背脊,连一声哀号也不及发出,他那高大的身躯已仆倒地下,寂然不动:
寒山重大吼一声,再度返冲桥头,在叱雷的铁蹄飞嗅里,他的戟斧已霍然掠起一片银流,暴旋之下,方才施放冷箭的七名白龙门弟子悲嗥汇成一片,有五具尸体,血雨蓬洒,连肚带肠的被绞得块块片片,似被无数只魔手活生生扯裂,又活生生的用力投掷在桥首雄踞着的石雕白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