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眨眨眼道:“老家伙,你又是哪里来的鬼头蛤螟脸?”屠昌义闻言之下,不由怒火顿炽,他那原本铁青的脸色泛起一抹激愤的褚赤,大吼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小子,你可知道我们是谁?在干何事?竟敢不知天高地厚地横加插手?”秋离舔舔嘴唇,笑眯眯地道:“你们是谁?玉皇大帝?托塔天王?还是阎王爷座下的牛头马面?你们在干什么事?呢,说穿了不值一文,也不过只是在干一些以强凌弱,辣手摧花的下三烂窝囊事罢了……”咆哮一声,屠昌义叱道:“小子,象你这种血气方刚,幼稚简单的后生晚辈,我已是看得太多了。我奉劝你在伸手管闲事之前,最好掂一掂你自己的分量,看看够不够这块材料,否则,只怕你要呼爹喊娘,悔之已晚矣!”
口里“啧”了两声,秋离道:“你吓坏我了,老兄,这里我已经心惊肉跳了呢!但是,我就是天生的贱骨头,宁可叫人打死,也不肯叫人吓死,明明知道我不够分量,却也非得硬用这条命撑一撑不可,唉!谁叫我‘血气方刚’、‘幼稚简单’,又‘不知天高地厚’呢?我是太具正义感了,以至连自己是块什么材料也顾不得啦!”
几乎气得晕了过去,屠昌义切齿道:“这么说来,小子。
你是非要把这条命送上不可了?”
秋离懒洋洋地道:“应该这么说!我是非要管这件闲事不可了;当然,我是螳螂挡大车,不知自量,可是,便真个叫你们给摆平了,我也甘心。这总是为了救人,为了道义,而且,美人有知,恐伯也会大大地感恩于我吧?”说着,他斜瞅了怔在那里的梅瑶萍一眼,又似笑非笑地长吟:“救佳人今,拼老命;斗群丑今,扬豪情;打得赢今,我侥幸;吃了瘪今,该倒运;扮好汉今,硬头皮;装英雄今,靠胆气……”在强敌环视之下,秋离却毫不在意,任性地嬉笑怒骂,调侃讥消,根本就不把眼前紧张情势当作一回事。他这一吟一颂,梅瑶萍再也忍不住抿唇微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