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终了,就好象俱都在空气中消失了一般。秋离费了很多心血查访过他们,却没有得到丝毫收获,于是,在他正准备再接再励的时候,便遇着“髯虎”何大器在黑草原那件事,又碰上了周云……一连串的烦恼围困着他,他也开始了东奔西跑,在仆仆风尘中,为屠孤吉报仇的事就延缓了卞来。这些日子,他曾为自己洗雪了昔往的很多耻辱,没有叫光阴白耗——因为他总有一个洗雪耻辱的目标,不似寻查那些渺无音讯的仇敌般空茫茫地找不着头绪;但他却一直是抑郁的,沉闷的,象心头罩着一层浓厚的阴霾,似是老有一个无形的包袱荷压在他的身上,当然,秋离明白他之所以这般怔仲寡落的原因,这原因,就是他尚未替他的义兄屠孤吉报仇雪恨!换句话说,-他还没有实践自己的誓言,还没有达到他赌咒的目标。这件事,在他的精神上一直是个很大的负担,他急须卸掉,急须抛脱。前些日,从他救下的那双孤儿寡妇——又成了“干亲家”的宗于娴及那宗家的忠仆宗贵口中,他也曾听到“八角会”的名称,可惜,他们说得太含混,太没有层次,或者说,他们也根本就弄不清死灰复燃的“八角会”有什么内幕,因此说了等于白说。有关“八角会”的一切,秋离依然象是瞎子摸黑——蒙蒙晕晕,但从那时起,他也就更加重了一副担子——他已义务替宗家的未亡人承担起复仇的责任了,因为他们是干亲家呀,他是那可爱的白胖小子的义父呀。如今算来,秋离与“八角会”的怨恨可以说更是加深一层了。
现在,秋离满足而兴奋地直搓着手,真是天赐良机,菩萨保佑呀,走遍天涯,苦寻不获的“八角会”余孽竟然就送到了身边,更在无意中指明了一桩天大的乐事——狗咬狗,一嘴毛的乐事;他又怎么会不伸出舌头舔润嘴唇,象是夏天里吞下一把冰碴子那般顺心呢?
此刻——
那位破锣嗓子又哑生生地道:“癞哥,你说,这趟生意做下来,我们哥们能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