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一根镶着金嘴的青玉旱烟袋,贸然一看,我差点以为他是大理府里的哪一位大员外出来看买卖了,气派十足秋离脸上带着一抹回忆的欢容,他愉快地道:“他就是这副德性,和他在一起,水远不知什么叫寂寞,什么叫忧愁。看对了眼的人,他可以把心掏给你,不顺心的人,他十年也不多撩上一眼,老家伙如今快五十了,有时候脾气还和五岁的孩子差不多,胖胖去了那里,他一定会喜欢,两个宝贝算是都找着朋友啦……”忽然,周云插了一句道:“秋兄。洗如秀和你的关系怎样?”秋离正色道:“十二支香,一杯血酒的生死弟兄!”周云怔了证,道:“生死弟兄?”秋离严肃地道:“谈到生死,是最不易,但我与老洗却俱可做到和仰宛县的马大哥一样,他们为了我可以卖命、我为他们,也可以舍生。”有些羡慕地瞧着秋离,周云缓缓地道:“相识满天下,知己几人?秋兄,你总算还有个知己,我,我却连个可以倾诉心曲的人也没有……”秋离在他肩上又是一拍,道:“别发愁,让我们慢慢来,说定咱们也能交到这种地步,若,如今我不是整日听你放屁?”一句话逗得周云忍伎不住了,秋离笑道:“好了,我们进屋去吧,今天是个大好日子,进罢朝食,付了房钱,我们也上道了。”于是,两人携着手行向篱门,而晨阳的光辉柔丽,不错。今天确是个大好的日子。
滇境;离幕国府十七里外的一座莽莽大山。
山叫缺肥是个奇怪的名字。从山下望上去,是一片连着的茂密林木,青丛浓郁的枝叶中覆盖着山的表面,几乎到一些儿空隙、而山顶却是平坦的,被四周的树林包围着有流溪,有草坪,有团地,有房舍,自成为一个小天地一栋房子都是极为精巧雅致。聚集在一起,俨然便是一大的市镇。靠在那条宽约寻丈的流溪之傍,矗立着一片以白云石砌造的辉宏巨宅,一对重有千斤的大石狮子分宅前的朱漆大门两侧,门搪中间悬有一方气派惊人的大上以金色篆体写着“书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