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响,熊道元手中的火摺子燃尽熄灭了。
燕铁衣默然不动。
连忙抛掉烧完了的火摺子,熊道元不安的道:“魁首,我们方才所用的火摺子,还全是涂蜡浸油特制过的,使用时间比一般火摺子都来得长,但也一连用完两只了,可见我们呆在这里头已有好一段光景啦,再不破门出去,闷也闷死人了!”
燕铁衣平静的道:“我们如今只有等待,道元。”
熊道元急道:“只是等待?”
在黑暗的包围里,燕铁衣的声音却更冷清:“不错,我们破不了那两道铁板;方才我已试过,那是完全实心实质的生铁板,厚度至少在一尺以上,其重何止数千斤重?这不是只凭人力便能摧毁的,而两边的墙壁,我也用剑插探过了,表面是抹着白粉的单砖,里头却一样是以厚重的铁板衬底,顶层亦乃相同,明确的说,这条过道,便是一条长笮的铁牢!”
熊道元喃喃的道:“铁牢?”
燕铁衣道:“铁牢。在那两道铁闸封闭之前,这里是条过道,只须那两道铁闸一落,便即成为一间无比坚固的牢狱了!”
忽然又怒火高升,熊道元咬牙道:“那邱景松--我操他祖宗十八代的邱景松,他真骗得我们好苦啊,他还一再向魁首发誓保证他的诚实坦白呢!”
燕铁衣叹了口气:“我几乎也相信他了。”
熊道元道:“魁首,你当时仍存着疑惑么?”
燕铁衣道:“否则,我为何不放他走,却仍叫你困起他来。”
点点头,熊道元道:“幸亏有此一手,要不我们上了大当,连个出气的人也找不着了。”
燕铁衣低声道:“现在不忙着出气,我们最要紧的乃是如何出困。”
楞了片歇,熊道元疲乏的道:“可是,如何出困呢?”
燕铁衣轻轻的道:“等他们自行启门探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