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你们再相对吆喝不迟!”
尖吼着,崔煌狼嗥般叫:“姓燕的,我们不会屈服,我们誓与你死拚到底!“
燕铁衣凛烈的道:“事实上你们亦必须『死拚到底』,因为我是绝不会宽恕你们的,你们拚,说不准尚能多少捞本,不拚,除了白死就不会有第二条路了!“
黑暗里,“刀不留人”房振隆首先猛扑过来,他的来势像一阵旋风,才见人影,那柄厚沉锋利的“金背大砍刀”便搂头盖顶的劈向燕铁衣!
长短双剑猝然斜射暴合,房振隆劈下的刀锋“嗡”的一声被荡开一边,他拚命跃退,“照日短剑”的尖端闪过他的肩头,挑起了一溜血水!
很突兀的,崔煌这时却做了一桩古怪的事--他并没有上来夹攻燕铁衣,却不知何时将一只银哨凑在嘴巴上,拚命狂吹起来,非但嘴里吹着哨子,更自腰后解下一面铜铁,不住的狠劲敲打!
于是,“吱”“吱”的哨音,“匡”“匡”的锣响,便顿时嘈杂成了一片,夜深人静,荒野寂寂,这样的声音,便越发响亮刺耳,激荡出老远。
崔煌此举,固然是在发声示警,招请救兵,主要的功用却是在于扰乱燕铁衣的听力,他们知道燕铁衣目不能视,对敌应变全靠听觉,这样一加扰乱,不啻使燕铁衣失去了判断应变的能力!
声响一起,燕铁衣即知不妙,他的长剑挥斜抖出一轮层层涌合的光圈,“削”声下一指,整个身子骤然固立不动,左手短剑反腕倒贴。
哨子在狂吹,铜锣在猛敲。
“吱”“吱”“吱”。
“匡”“匡”“匡”。
悄不哼声的,房振隆又一个虎跳掩上,大砍刀横里削斩,光华如带中又倏化寒虹一溜,往上斜扬,则劈敌人的下颔。
燕铁衣侧耳辨听,双眉紧皱,因为,哨音和锣响搅混了他的耳朵,他实在听不出任何杂在其中的刃风或锐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