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铁衣沉沉的问:“这是谁?”
熊道元馀恨未消的道:“就是那替胡绚与柯乃禾穿针引线,坑害裴爷的林弘礼。”
燕铁衣怒道:“为何不先问沈娟下落再杀?如今却要耗费功夫去找!”
熊道元吞了口唾,表情颇为迟疑,期期艾艾的道:“魁首……不用去找了”燕铁衣脸色一沉,道:“为什么?我答应裴咏,要好好照应他的未亡人的……”苦涩的一笑,熊道元低哑的道:“沈姑娘……早已自尽啦,就在被胡绚掳来的第三天晚上,上吊死的……”
和的一震,燕铁衣怒吼道:“谁说的?”
熊道元指了指地下林弘礼的尸体,道:“就是我们逼着这家伙说的,我一气之下始干掉他……沈姑娘坚贞刚烈,不愿清白遭污,又不忍眼见他丈夫受到那种折磨,这才自绝了的,他们却连当时正在受罪的裴爷也瞒着;沈姑娘的坟墓就在楼后,崔厚德去查看去了……”
海然空洞又怅失的,燕铁衣沉重坐下,凄迷的注视远天缥缈云霞喃喃:“在地是连理枝在天为比翼鸟……死了好,死了也好”崔厚德满头大汗的奔了出来:他喘了几口气,观颜察色,小心翼翼的道:“禀魁首,楼后确是沈姑娘的墓,沈姑娘……业已去了……”
解下缝在腕臂上,深嵌入肉的“倒须带”抛落,燕铁衣伤感的道:“我们所能做的,便是令那些害死他们的人陪葬……事实上,等于什么也没做”熊道元关注的道:“魁首,你的臂,伤了……”
接过崔厚德下去从地上检起来的“太阿剑”,偕同“照日剑”插回鞘内,燕铁衣沙哑的道:“不要管我,带马……我们回去,未来的日子展现眼前,只怕还多着这种充满凄苦血腥的辛酸味……”
于是,他们离开了,三人三骑的影子被夕阳的血晖长长映在地面上,显得那样的凄凉又落寂;“临波轩”前,躺着那些永不再盛触世春悲酸的尸体,就宛如朝着亘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