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的道:
“找神将。”
此语一出,不独聂风怔住,就连一旁的神母也忍不住道:
“但你此际根本敌不过手持孟钵的神将,你只有送死!”
阿铁依然没有回头,只道:
“我,就是要去——”
“送死。”
明知送死还是要去,神母不由得愕然问:
“阿铁,你为何要去送死?”
“因为,神将恨我。”阿钦始终背着二人,未让他们看见他此刻的表情:
“相信在此世上,神将最想吸的脑浆,是我的脑浆……”
可不是?世上有甚么事,能比亲口吸掉自己情敌的脑浆更为痛快?
若阿铁自动献脑,神将怎会客套、抗拒?
阿铁道:
“我曾以自己脑浆宋交换雪缘一条命,希望神将在泄愤后以孟钵把她救活过来。”
“但,”聂风道:
“神将凶残成性,他未必会如你所愿……”
神母却打断他的话说:
“不,我相信神将亦非食言反悔的人,只要阿铁铁肯献上性命,他一定会如言救活雪缘,只是——”
神母说时一瞄阿铁的背影,道:
“阿铁,你根本不必这样做。”
阿铁没有说话,他在等神母说下去。
“因为你这样做纵能救活雪缘,但届时你又再度死去,如此的生生死死,到头来她尽管可再获长生,却失去了你,她更生不如死……”
神母所言并非虚,不过阿铁却又有他自己一番见解:
“神母,你好像忘了一点。”
“那一点?……
“你忘了时间会冲淡一切的哀伤;即使雪缘活过来后会很痛苦,但她既可长生不死,也许痛苦了一百年后,她便会渐渐把我淡忘,不会那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