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是一人之下的少爷,她却是万人之下、服侍他的下贱婢女;由当年的稚婢至今的婢女,她仅在年龄上有所增加,地位,却连一级也没有跳升;无论横看竖看,她也是贱,她也是婢女,她自知自己永远永远也配不上他!
然而,这一切的心事,又何须定要告诉他呢?能够在他身畔服侍他的起居三餐,经常看见他那温暖的笑脸,她已感无比幸福。
但,他可会终于有日知道,她给他弄的每一道菜、所奉的每一杯茶,都经过她无限心意、“千锤百练”才得以炼成?送至他的嘴边?
孔慈在风云阁的“风阁”之内,一面想着自己生命中两个异常重要的男人,一面在刺绣。
但见她此刻所造的刺绣,竟是在一块雪白的丝绸上绣着一个淡淡的“风”字,这个“风”字,可会是她心中的……?
这块精白丝绸,身价虽然不算昂贵,却是她以个多月来的赏钱买回来的。为了储钱买这块丝布,她甚至连女儿家最爱施的脂粉也不施半分。
想不到丝比脂粉更贵,而情,就更比丝更长,更重……
不过这都是孔慈心甘情愿的;纵使她自觉配不起他,她也希望,在他出生入死之时,总有一块绣着他名字的丝布陪伴着他,而这块布,却是她绣给他的。
部分是如此微未的愿望而已,只要能够达到,她,已觉无憾……
然而正当她在聚精会神、专心专意地干着这种千古女性都喜欢干或被逼干的事儿时,淬地,背后传来了一个满是笑意的声音,道:“嘿嘿!孔慈,你怎么又在干刺绣这些无聊的勾当?”
孔慈一颗心怦然一跳,慌忙把刚刚完成的刺绣摺叠,好让那个“风”字不曾被人瞥见,接着便悠悠回首瞟了瞟刚刚步进来的人,道:“断浪,你怎么老是爱在人家的背后出现?即使你步法如何无声无息,我可也不会赞你轻功盖世的……”
她虽在发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