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感觉救了他一命,令我的长剑一斜,只刺破了他右臂的一块皮肉。
我望着自己手中的长剑,心想:
“什……么?怀空但我的剑法,竟然有如此的威力?”
他倦缩在墙角里,惊骇欲绝地盯着我手中的长剑,颤声道:
“大……爷,饶……命!”
说着突然向我双膝跪下,竟朝我磕起头来,磕得很卖力,“蹦蹦”直响,口中仍不住地喊着“饶命”!
大爷?
叫我叫大爷?
眼前的便是我爹?
——我最恨的爹!
是他一手把我推下无底深渊,我的剑就在他的头顶,只要我一剑刺下,我对他的所有积怨便能宣泄。
但我最后还是不忍下手,慢慢地低垂下长剑,道:
“你走吧,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不杀之恩,来生变牛变马再服待大爷!”
他又磕头如捣蒜,然后如受惊的兔子一般窜得无影无踪。
连靴子也掉了一只!
我想笑。
但我更想哭!
我最终没笑也没哭,我仍望着手中的长剑,喃喃地道:
“怀空,抱……歉,我是否令你……失望?”
“如果你盲目地听从我的指示,不顾一切杀父,才真的叫我失望!”
怀空的声音竟在我身后响起。
我忙回过头去,只见怀空正站在我刚才饮酒的那家酒楼门口。
怀空的脸上似乎浮起了一丝笑意,道:
“记着!你身负上佳的练剑天资,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人,以后要抬起头来做人,以剑求道,走自己的路!”
我正想招呼怀空,他却飘然而逝,不见了踪影,只在风雨中留下两个字: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