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血迹追蹑至一个偏僻的滩头时,纸探花便看见夫唱己木然的坐在一艘破旧的渡船上。
妇随却倒在他怀里。
“怎会是你们?聂风呢,”
纸探花自然很吃惊。
夫唱却很平静:
“我俩不忍下手杀他……”
纸探花急得跺脚道:
“你们可知道这样做,定会受童皇严惩,到时生不如死?”
夫唱道: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俩才出此下策。”
他手一摊,怀中的妇随立时就如死鱼一样翻流了下来,一动不动,手腕处的鲜血仍泅泅流出……
纸控花失口惊道:
“嫂子他……”
夫唱的声音己渐渐硬咽:
“她……她……不中用,先……先行……一步了……”
纸探花喃喃道:
“怎么会这样?”
夫唱摇头道:
“其实,咱们己……己活到……一把年纪了,何……若还要……卷入雄霸的……疯狂……杀戮里……”
纸探花闻言,终于明白了,但明白了又怎么样,他只有深深的一声叹息。
夫唱反倒又恢复了平静道:
“咱们相交多年,可否送我俩一程?”
纸探花低声道:
“好!”
他解开缰绳,夫唱道:
“聂风本是好人,可能的话,便放过他吧!”
纸探花沉忖了片刻,摇首道:
“我没有这么大的勇气去接受死亡。”
以他的浑厚功力,本来只要稍一运腿便可将艇送出,但为了相交多年的情谊,他推着船,走下水,亲自送了夫唱妇随一程。
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聂风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