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想的苦心,自知再没理由推拒,无奈缓缓转身。
他终于去了。
风轻轻拂过白衣和尚的衣襟,拂起了他披在外的白色袈裟,露出了他内里的绵衣,只见绵衣领上,淡淡绣了两个字,两个关乎他法号的名字——
不。
虚。
般若心经有云:“……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
不虚不虚……
只不知这白衣和尚此去,能否除去“他”的一切苦?
他自身又能否——悟?
※※※
这已经是应雄、英名及小瑜往拜祭慕夫人一月之前的事。
她怀疑自己喜欢了一个男孩。
若不是喜欢了一个人,又为何会无时无刻关心他的感受?
小瑜心想。
离开了那个摸骨圣手摆档谋生的市集后,小瑜与应雄一直遥遥跟在英名身后。
应雄看来对自己适才强逼英名被圣手摸骨之事感到歉疚,故一路上也没对英名再说什么,小瑜就更不敢胡言乱语了。
她只是为英名的自尊公然受辱感到难过,真奇怪!又不是她自己被圣手的预言所辱,她何以会感到难过?难道她对英名……?
而英名,此际更是出奇的缄默,他一脸茫然的缓缓向前走,迄今都没有回头看身后的应雄及小瑜一眼,他此刻的脑内心内,也许只充斥着一段摸骨圣手的话,一段正中他心底要害的话:“你不是人不是鬼不是魔不是神不是皇!”
“你只是一头用剑一生的怪物!”
“你尽管将来能成为盖世英雄、一代天骄又如何?”
“武林将因你而生灵涂炭!江湖更因你长久萧条!”
“你这只害人怪物为何不早死早着?为何不自行了断?免得遗祸人间?”
“害尽你身边所有至亲亲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