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着一种在小孩眼中罕有的坚毅之色,缓缓地点了点头。
“很好。”聂人王展颜一笑,继续道:“你还记得我教你的冰心诀吗?”
“记得!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对了。冰心诀能使人心境清明,我只想你熟习冰心诀,不想再见你舞刀弄枪,知道吗?”
聂风不解地问:“为什么?”
“小孩子别要多问,待你长大后,自然会明白爹爹的一番苦心。”
聂人王说罢转问站在一旁的颜盈:“盈,你道是不是?”随即轻挽颜盈的手。她不知为何面露愠色,把他的手甩开。
聂人王的心略感不妥。
聂风却没留意父母之间的变化,他只是定睛注视着雪饮,圆圆的眼睛彷佛在对雪饮道:“雪饮啊雪饮!我一定可以把你放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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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风虽然是这样的想,可是以其微末的力量,当真要挂回雪饮,却是谈何容易?
已经是第三天了,他仍是努力不懈地将雪饮提起,提至半途又不枝放下,一次接着一次,毫不间断。
颜盈慵懒地斜椅窗旁,半张娇俏凤眼,望着自己的儿子在这样那样,心中不禁感到这个孩子真是出奇的傻。
和他父亲一般的性子!
聂人王又到田里工作去了,他似乎乐此不疲;颜盈每天除了淘米做饭和打扫外,多半是无聊地坐于窗旁,怔怔地极目窗外,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
有些时后,倘若邻舍经过,都会有善地唤她一声“聂大嫂”,颜盈总是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笑容当然颇为生硬。
是的!她不高兴别人如此称呼她,她本应叫作“聂夫人”呀,如果聂人王仍然是天下第一刀客的话……可惜,聂人王已非昔日之天下第一刀客,她亦永不会是“聂夫人”。
“聂大嫂”三个字钻进耳内,真是每字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