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浮生在旁已轻笑起来,对于这玩世不恭的苦恼和尚,他可碰过不少次,哪次不是让人啼笑皆非。
百丈困窘之下,仍呐呐道:“师叔,你可以‘坐’进来……”
他想以他师叔武功,来个凌空虚渡,不须双脚沾地,照样可以坐进大厅,如此就可在不违背誓言下完成款待之礼了。
可惜苦恼却不那么想,他惊愕道:“你想叫我磨破裤子?还是要叫我变成红屁股的猴子?从这里磨到大厅,那还得了!”猛摇着手:“不行不行,俺苦恼已经够多了,你不要再给我添苦恼。”
百丈道:“师叔只要一个掠身……”
“一个掠身,摔在地上!”苦恼嗔目道:“俺老来骨头硬,禁不起摔,再说要是摔的部位不对,双脚落了地,戒言就破了,这种险不能冒。出家人慈悲为怀,你怎能尽想这些馊主意?”
百丈一片赤诚,却被说成“馊主意”,这番话说得他更成困窘,呐呐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殷浮生低声道:“百丈掌门,令师叔既然不愿入厅,你也无须强求,如此弄得彼此僵持并不妥,倒不如以事情为重……”
他说的甚小声,却逃不过苦恼大师耳朵,他已呵呵笑起来:“对嘛!留着好事不办,硬要老衲破戒,你这掌门是怎么当的?还是殷小生有眼光。”
“小生”乃殷浮生小时的乳名,他也甚为喜爱,因为“小生”两字有着英俊潇洒意味,至小戏台上是如此,然而年近中年,也不好意思再如此自称,如今被苦恼一提,他也觉得两耳发热。
百丈也不敢再说及此事,马上拱手道:“弟子知罪,还请师叔赐罚。”
“罚什么?你当真要我罚?”苦恼戏谑道:“罚你送来美酒三百石,你能验罚?”
百丈霎时又言拙了。
苦恼瞪眼道:“尽说些不经过脑袋的话,还好老衲早悟通,看开啦!否则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