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相国寺妙佛禅师照着圣谕,前往神霄宝殿设坛祈拜。
和尚向道士祭拜,总引得一阵喧哗。
妙佛禅师早作说词:他乃替皇上祈福而拜,掩去不少尴尬。
然材灵素最恨对方说自己卑贱出身,刻意在殿前设置更高法坛,坛上并未供物,而是大蒲团。他则盘坐其中,宛若神仙,如此一来则似妙佛向其膜拜,地位霎时尊高许多。
妙佛禅师虽始料未及,然他已恢复冷静,仍旧禅拜下去,心想争千秋不争一时,山不转路转,迟早要回此帐。
纵使过客指指点点,他已老僧入定,不闻不问。
林灵素坐得无聊,干脆开坛讲课,把昨夜所读,现学现卖,倒哄得信众深深入迷,更为确认殿主神通广大。
宋两利则无暇分享师父喜悦神威。
他仍想知晓万岁爷一夜风流之结局,一大早即往宫中溜去。
方进宫中紫宸殿,小太监郝元已急忙追来,问得皇上去哪,怎未归来?
宋两利道:“你不是已知他到妓院?”
郝元道:“那是没错,可也该回来过夜啊,现在可好了,大学士张邦昌似知此事,故意早朝亲奏,不肯离去,总管郝公公和蔡丞相都说皇上昨夜风寒睡得晚,要劝他离去,他就是不肯,逼得大家十分难看,消息要是传开,皇上龙颜受损啊!”
宋两利道:“你意思是要我去找皇上回来?”
郝元道:“已派人去,但皇上可能不管,你会法术,给他一记,他自会清醒过来,快去快去。”
宋两利想想也对,便告退,暂溜出宫,复往金银巷芙蓉坊奔去。
清晨柳巷照样凄清落莫,不似昨夜繁华。一切皆变,宋两利差点寻错地方,幸得护卫指点,果然寻得芙蓉坊。
方进里头,高俅和蔡攸皆已整净完毕,静默立于雅阁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