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大都挺出水上,片片浮叶,被高阁窗内射出的灯光,照得油光水绿。
郭晓涵看罢,知道这座水上高阁,可能就是“独耳吊客”古大海的水上寝阁了。
他想到方才古大海的惶急神色,因而好奇心动,他要看看究竟来的是什么厉害人物,值得阴狠毒辣的古大海如此震惊。
心念之间。
还没有走上竹桥,他竭力屏息提气,尽量使步幅放得从容。
将至小桥尽头,已听到由阁内传出古大海的恭谨应是声。
郭晓涵一听,心知情的不错,苇林堡今夜果然来了辈份极高的人。
再前进数步,小桥的弯曲处,恰好可以看见阁门内的情形。
郭晓屈不看尤可,一看之下,受惊的程度竟不下于“独耳吊客”,他作梦也没有想到,阁内一张圆桌前立着的竟然是那个黄袍老人。
只见
黄袍老人依然那么慈祥,仅那两道寿眉微蹙,和那双慈目闪着威凛的光辉,他手抚银髯,似乎正在沉思。
“独耳吊客”古大海恭谨的立在老人面前,微低皓首,两手下垂,那双邪眼根本不和黄袍老人的目光接触。
驼背老人马总管是否也在阁内,郭晓涵无法看得清楚。
郭晓涵一看“独耳吊客”的恭顺卑态,顿时想起古大海方才席间的那句豪语黄袍老人不来我苇林堡便罢,如果他胆敢前来,哼哼,我定要那老狗尝尝鄱阳湖水的滋味儿。
现在看来,古大海的豪语,也只是一句泄忿的气话,其他夸大言词,也就不足重视了。
忽然
阁内黄袍老人双月如电,宛如两柄利剑般直向郭晓涵射来。
郭晓涵浑身一颤,不由惊的两腿发软,伸手扶住桥栏,他的心已紧张的提到了口腔,几乎忍不住想转身逃走!
他心中非常后悔,不该沿着小桥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