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我赌钱从不鸡零狗碎的。”
他说着却未掏出银票,目光向四下一梭溜,竟发现潘奇在人群中,立刻向他招招手,道:
“过来!”
潘奇并非怕他,而是怕那披发人。
他知道,披发人叫他到处宣传小罗有“五阴鬼脉”绝症,已治不了一年的动机,不过是要高手不屑动小罗。
披发人自必是小罗的朋友或亲人。
潘奇一生中没有死心塌地服了一个人,只有披发人例外。
所以小罗叫他过去,他犹豫了一下,分开人群走到小罗身旁。
小罗道:“把六千两银票放在我的台面上。”
潘奇面色一变,正要拒绝,小罗眼睛一瞪。
这一瞪,潘奇不由一窒,也有点怕他。因为他也不是小罗的敌手。
万一在这么多人的场面上翻脸动手吃了亏,可就不是五六千两银子可以弥补的损失了,衡量轻重,忍痛掏出一叠银票。
小罗一把夺过来,道:“全赌了!”
潘奇哭丧着脸,道:“小罗,那是三万多两呀!”
小罗道:“三万两在你不多,在我不少,试问,一个好好的大活人被你解剖了一次,这能值多少?”
潘奇呐呐而止,的确,小罗对他已经够客气了。
赌局开始,由小罗发牌。
本来牌在他的手中,好像每张牌都听他的指挥,只不过这一次他表演了最拙劣的洗牌技巧。
他故意把牌洗散了,使人觉得他是个大外行。
至少老赌徒在洗牌方面是很在行的。
当小罗让对方“迁”牌时,“天门”说不必了。
不必“迁牌”有两种动机,一是信任对方,一是有把握。
所谓有把握就是不怕对方作弊。
小罗当然有数,当他发给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