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脸!”反手一摊,将元刀推倒,已爬起身子。元刀竟也瞌下了双目。
“我说过,谁要阻止我跟郝运在一起,我就杀了他,你算会么?”
鬼娘子又戳了他一刀,留下匕首在他身上,抓起帘布往赤裸身躯擦去,想擦掉污血。擦了两下,觉得肮脏,丢下帘布,拿起长衫,又在床沿拾起那把宝剑,匆匆找到后院那口古井,放下吊桶舀出水来将身躯一寸寸洗静,方自穿回衣服。
一切就绪,她才定神过来,又骂了元刀两声,瞧瞧宝剑,怒意已升:“你敢打败郝运!我毁了你!”
当下找石头猛打,叮叮当当,剑身就是丝毫未损,砸了老半天,气不过,只好将宝剑丢入古井。
她恨道:“砸你不成,也要把你淹得烂锈!”
骂了几句,她才想到郝运仍受伤,不知情况如何,遂急忙地往顶山奔去。
可怜元刀爱欲焚身,就此葬在女人肚皮下,死得甚是不值。
在鬼娘子离去不久,荒宅又出现了一条白影,他远望着鬼娘子逝去方向,暗道:“荒郊地区,怎会有敲打声?还有女子?”
显然他是被鬼娘子为毁弃宝剑而敲打的声音所引来。
他小心翼翼地掠过墙头落于天井。长得一副獐头鼠目,正是失踪已久的仇千亮。他就躲在附近养伤,已近两个月,伤势也养得差不多,这才敢出来现身。
他搜向内院,也找到了那间卧房,忽然发现元刀光着下身尸体,心头一凛:“会是谁?”走前一看,更是吃惊:“会是元刀?!他怎会死在这里?!”
见及他下身裸露,又想方才离去的女人,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非但没感到惊惧,反而显得幸灾乐祸而呈现另一种谑喜:“玩女人把命都玩掉了?实在不值得!不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也没什么好抱怨了。看在你放了我的分上,我就做点儿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