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难舍?”
轻轻呱叫两声,使径自钻进李宁胯下,准备霸王硬上弓,将人载走。
英琼忽见神雕动作,赶忙唤着父亲留神,神雕业已冲霄而起,载着李宁,速度依样灵活快速无比。在空中一个盘旋,便投向那深渊去了。
英琼追及崖边,往下瞧去,白云掩处,人已不见,这才想起还有满肚言语未能说尽,又忘了请父亲去求白眉和尚,把雕儿借予自己做伴,一时落单,不禁感伤又起。
慈父远别,更不知何年何月才得见面,越想越伤心,干脆痛哭一场。
忽而心定处,又想及父亲若能得道,必定回来度自己,那白眉和尚还说自己另有仙缘,幻想着将来武功学成之后之行侠仗义种种,竟也破涕为笑。
然而她自小至今,从未孤伶,山风一扫,寒意袭来,感伤仍自又起,想着父亲,想着种种,又想周淳叔父同多臂人熊毛太见面后,吉凶胜负未卜,且音信全无,万一被仇人害死,黄山远隔数千里,自己年幼路生,何能飞渡该处?
想着不禁心急,一急,冷汗直流。
似这样吊硬伤怀,一会儿儿喜,一会儿儿悲,一会见儿惊惶,一会儿儿急心,捣得她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是好,四处徘徊,直到天黑,方自进洞。
但觉头脑昏昏,腹中也咕咕叫饿,随便开水泡了一点冷饭。就着咸菜吃了半碗,悲思稍去,神智不由渐渐清醒。
她忽而领悟般,自言自语了一声,说道:“我年英琼还自命女中英豪,复生这么没出息?那白眉和尚对我爹那样大年纪之人,尚肯度自门下,难道我李英琼这般天资,使无人要么?
“现在父亲走了,正好打起精神用功,等周叔父回来,自请他带我上黄山投靠轻云姐便是,就算人不回来,明年开了春,我自己不会寻去?洞中即不愁穿又不愁吃,我空着急作什么?”
念头一转,登时解脱般,心神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