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面拂寒,感觉却是清爽宜人。
秦沐龙连夜赶回家,可是又乐又急。乐的是搭上三环佛陀甚至王爷这条线。急的是不知父亲能否及时赶来。
他得赶快竖红旗,一支不够,干脆宅院四个角落全部撑起长竹竿,也好任何角落都能瞧见,旗上还写个三字。父亲若见着自会明白必有原因而及早赶来。
当然,喇嘛会询问是什么意思?秦沐龙表明的说明想找出父亲,至于何时会得到答案,他可不敢想。
若联络上了,再找机会开溜,自是比现在让人疑神疑鬼容易应付得多。
喇嘛果然未再多问,还帮忙注意四周变化,以能早日找到秦沐风。
从早上到中午,以至于傍晚,挣扎着每一寸生命。
又到了进食晚餐时分,眼看一天就要过去,他哪还有心情再吃东西?
桌上已摆了四五道菜,那老头竟然还捧着一只烧鸡立在那里不走,秦沐龙不由心烦。
“下去,下去,要吃东西我自己会叫!”
“少爷……”
秦沐龙还想再斥人,却见着老头在使眼色,他正怀疑这其貌不扬的糟老头是何来路?老头手掌已打开,写了几行字。
秦沐龙不禁睁大眼睛:“爹……”
惊诧想叫,随又知道失态,赶忙敛回原来表情。
他做梦都没想到父亲会出现在自己身边。
老头仍自任怨般端走少爷不想要的烧鸡。
秦沐龙眼看父亲已现,心情随之好转起来,多少吃点东西,趁着喇嘛疏神之际,故做叹息地踱着步子往那被掀掉屋顶的风云居行去。
风云居仍在,只是窗裂纸烂,隐现一股悲凉,那坚固如乌笼的铁窗网已斑着绣粉,倾诉着无人照顾哀情。
秦沐龙绕过插在天井那顶大屋顶,缅怀父亲地把门推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