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
他道:“不如总兵亲随皇上出征!也好与也先周旋!”
刘安苦笑:“我这个总兵,昨日才由皇上赐封,今日就想出城伴驾亲征?再说你也明白也先的勇猛,时下其士气又如长虹,锐不可当,碰了他,何异与虎相搏,不死也得体无完肤!若是能碰他,我们又何须困守城墙,早就把他赶回大漠去了!?”
郭登道:“总兵之意……是想劝皇上回师?”
“这是唯一明智之举。”
郭登沉思半晌,又道:“想劝皇上就得先说动王振,他本就是个太监,对常人总怀有一份因自卑而形成之排斥!若要劝他,找个太监去,说不定效果会好些。”
刘安频频点头:“这方法甚好!……这人选……”
郭登道:“监军太监郭敬十分恰当,他本参加‘阳和’战役,兵败时倒地装死,方逃过此劫,挽回了一条老命,此种亲身体验之畏惧感受,或能让王振也有所忌讳而心生怯意。”
刘安长叹:“也只有尽人事以待天命了。”
郭登立时告退,以告知郭敬说服王振。
清幽而不宽的小厅,王振如帝王般坐在柔和而舒服的高背椅,怡然品着香茗。
郭敬容颜憔悴而带惊惧神情步入小厅。本是轻伤,现也头缠脚裹,白一块、红一块、肿肿胀胀,似被疯牛踩过般狼狈,其目的乃想虚张声势以让王振感受其严重之伤势。
“公公……”
“郭敬?!你怎麽了?”王振见状果真惊愕不已,赶忙放下茶杯,起身扶住郭敬,要他坐於另一张椅上,“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能派任监军太监,想当然尔,必是王振一手提拔之亲信。
郭敬坐定,微张结了血疤之嘴唇:“多谢公公……”
王振心有不忍,怀有怒意:“是谁敢伤你?我斩了他!”
郭敬艰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