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再缩,已剩天际那道扇形小红纱。
天已暗,黄昏将近,申时早已消失,酉时了吧?
公西铁剑却没来?
他不来了?
众人眼在收缩、胃在收缩、心在收缩,连思想都在收缩,左晏安也一样,他为何收缩?
终于——
“哈哈……”
笑声起,人影现。
公西铁剑、楚霸王,还有楚天观、王刀已掠向崖顶右侧,稍一扭身,已轻飘落地。
公西铁剑得意而狡黠道:“让你们久等了!罪过、罪过!”
左晏安已破口大骂:“公西老贼,少逞口舌之利,还不快将我义兄说出来!否则必叫你血溅五步!”
不知小小君猜测是否属实?否则左晏安如此认贼作父而人们仍不知情,实是让人心疼。
公西铁剑仍冷笑,没有回答。
左金枪冷森道:“公西铁剑,只要你说出我儿子下落,我愿放回你孙子。”
公西绿竹希冀地望着他爷爷,眼眸已渗出淡淡泪珠。
公西铁剑瞄向他一眼,突然大声道:“左金枪,你怎么可以将你孙子弄成这样子呢?”
此言一出,众人霎时脸色大变。
公西绿竹却挣扎叫道:“不!爷爷,我是你孙子!我不是别人的孙子!你不要抛弃我!爷爷……”
语声悲戚,虽没哭,却比哭声还难听。
公西铁剑又是狂笑,道:“公西绿竹,我已养了你二十余年,要是你真是我孙子,我会平白送给人家吗?我会要练你那种绝子绝孙的功夫吗?”
“不——”公西绿竹不敢也不愿承认这是事实,哽咽道:“那是竹儿喜欢练的,是竹儿自愿练的,爷爷,我一点都不怪你,爷爷……”
众人都不忍而叹息,只有公西铁剑仍狂笑不已,左晏安虽瞪着公西铁剑,却露出得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