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差点累死。”
小小君笑道:“你累了可以休息,我却得赶回峨嵋山。”
路挂斗惊愕:“你还想回峨嵋……”
小小君笑道:“不是我想去,而是浣花已经去了峨嵋,也可能顺路赶向太行山,我们必须找到她,省得她担心。”
“浣花知道此事了?”路挂斗问。
小小君回答:“既是赵瞎子阴谋,他能漏掉浣花吗?”
“是不能!走!”
三人随即顺原路奔往峨嵋山。
冷月西悬,寒星点点,墨绿夜色,凉如秋水。
柳阴直在吼着:“你竟然没有我的同意,调派人手?”
赵瞎子没有表情,照着淡淡烛光的脸庞,宛若吹干的死人皮般。
敢情这次围攻小小君之计划是他一手设计,连柳阴直都不知晓此事。
他们有了争吵,他们有了芥蒂,这并不是件好事。
“你竟然用那些微不足道的手下去对付小小君。”
“你也知道他们不管用?”赵瞎子奚落地说:“你现在也知道小小君的厉害了?”
“我早就知道小小君的厉害!”柳阴直叫道:“连你的盒子他都不怕,他还怕什么?”
赵瞎子不再说话,很慢地站起来,很慢,有若一朵含笑的百合花,慢慢地吐出它芬芳地嫩蕊。
然后他轻轻点出拐杖,然后慢慢跨出步伐,很慢,却有那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袭向柳阴直。
这种力量是出自幽冥,出自不可知的地方,就好像突然间被埋入炼狱中,身躯不能动弹,灵魂已被抽去。
“笃笃”之点杖声,今天也好像特别之重,好像有意刺穿柳阴直的心。
瞎子已如雾般消失。
柳阴直仍在,仍浸淫在惧恐世界中。
他狠狠地捏着拳头,一条条青筋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