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酒铺已热闹非常,慕名而来者,惹上此酒瘾者,做二手生意者……比比皆是。
路挂斗也来了,他也想喝几杯好酒,想解解这两天郁悒心情。
可惜他想喝,却喝不下去——
一想到常年和小小君共饮佳酿之欢愉时光.他就无法举樽就饮。
“浣花,吃点东西吧!”
看着数日粒米未进,娇躯消瘦,花容憔悴的浣花,他有说不出的悲怆。
“我……不饿。”
黯然无神的眼光往他瞧去,她多么想大哭一场。
酒铺乃古老茅屋式建筑,四边窗口低垂的茅草末端,淌着滴滴溶了雪的小水珠。
一滴滴在他俩眼里就如同从小小君身上流出之鲜血一般,怵目而心悲。
“浣花……多少吃一点,也许晚上还得火拼一场。”
路挂斗将那碗炖肉浓羹端向浣花桌前,替她掀开碗盖,并将汤匙交予她手上,道:“吃一点,如何?”
望着他,浣花差点又滚下泪珠,平常骠悍得可一口气将猛虎给撕碎的路大哥,如今竟似沦落街头的叫花子,虚弱得似乎一吹气就能将他骨头吹散似地。
强忍泪珠,憋出一丝笑意,轻轻颔首:“路大哥你也吃一点……”
路挂斗也翘起嘴角,他感觉上是在笑,但却一丝笑意也显不出,猛然连点数下头颅,埋头直掏肉羹,猛往嘴里灌。
蓦然——
“掌柜的!给我一张干净的桌子!”
一位红衣俏女子已步入酒铺,十足千金小姐之娇气,白眼瞪着掌柜,就像在使唤仆人般地叫着掌柜。
果真不是冤家不聚头,来者正是负气出走之洛小双。见她神情疲惫,似乎吃了不少苦头。
布衣六旬矍铄的掌柜见状,依他数十年的经验——来了棘手货,赶忙迎上去,陪笑道:“姑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