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僵直而泛白成纸地躺在那里。
从牛头将他背出金枪堡,他就没苏醒过。
几道无伤大雅之刀痕已凝结血块,挂在肩上、手肘,他似乎受的全是内伤。
而牛头呢?
这位战得使敌人不敢再战的人,他如何了?
虫,一条条蠕动之蛆虫正在他脸上翻转扭动。
齐肩而断之右臂,包着从袖管撕下之烂布,缠着一节腰带,再用枯枝绞紧。
像绞螺丝般地绞紧。
厅堂这些铁铮铮汉子已忍不住眼眶盈泪,纵使强忍着不使泪掉下,也憋得血丝布满眼球。
还是牛头先开口。
他以艰难僵硬的声音拼出一句:
“堡主还好吧?”
众人不断安慰他,就连左瑗安此时亦扭动身躯,握紧他那仅剩之左手,流下感激泪水。
就这样,牛头已满足地昏睡过去。
大夫更加细心照顾他,因为他的心已完全松懈,一切都得靠别人帮忙了。
他的伤是外伤、刀创伤,只要仔细调养,不恶化、不失血,就能康复。
而使大夫担心得,仍是左晏安的伤。
他胸口印着一只青色掌印。照大夫诊断,还含有剧毒。
这掌印,大夫不识,连楚霸王和洛英红两位武林豪杰也不识。
楚霸王以询问之眼光望着文天相。
杜梦堤回答:“未曾见过,亦未曾听闻。”
楚霸王沉吟,不久又问:“以大夫诊断结果又如何?”
“阴柔、狠毒。”杜梦堤道;“左堡主他有寒气侵身,而且武功无法施展,有时却如针刺,这正像阴柔掌力所伤之症状。”
洛英红道:“昔日苗疆有位毒眼婆,她所练之‘尸魂爪’中人之时亦有此种症状,不知是否是她后人所伤?”
杜梦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