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午时,阳光依旧,然投射在如冰窟之小镇,任谁也感觉不出它的温暖。
人呢?
人在驴子上,使了性子的驴子上。
驴子不动,人却不能不动。
路挂斗说天气冷弄只驴子代步,也好学学古文人“骑驴喝老酒”的雅兴。
现在驴子不动了。
踹了两三下,还是不动。
“妈的!真倒霉,花了五两银子买来一位老祖宗,要俺来侍候你?岂有此理!”
一生气他又使性子和驴子卯起来,拉扯个没完。
小小君在笑,他在笑发生在路挂斗身上之事,永远都那么令人觉得好笑。
这次也不例外,他给他一个建议——
也许醉了的驴子会走路。
果然!不到一刻钟,路挂斗整整灌了一酒葫芦的烈酒到驴子腹中。
驴子是动了,但却醉得比他厉害。三步一摇,五步一晃,只差点没倒下来。
这下子可忙煞路挂斗。
还好小镇很快就到。紧闭的门扉窗牖也探出不少头来欣赏这一幕绝活。
进了茶楼,路挂斗特别交代东家将那不知死活的驴给卤了涮火锅,方消心头之恨。
东家连连应是,不禁亦莞尔笑了起来。
几壶白干下肚,路挂斗心情方好转,布满血丝之醉眼这才往茶楼四处寻去。
茶楼不大,约十余张桌子,客人不多,却有一桌甚是惹眼。
左窗口坐着两名青衣女子,年龄不算大,一胖一瘦。胖的如桶,脖子比头还粗,一个人坐一张长条木椅恰恰好,宛若猩猩,姿色平平。瘦者纤柔瘦高,甚有姿色,眼珠灵巧而明亮,有如流动之水银般闪闪生光,很是迷人。
路挂斗触及其眼光,心头猛颤,再转视胖妞,霎时心起狐疑,反手戳戳小小君肋腰,细声道:“李歪歪,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