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跨得很慢,有点像是中了风的脚,用拖的。
对于这种肃杀鬼夜,他全然不觉。
只有一种人,才会对如此之鬼夜无感觉。
“是瞎子?!”躲在街道左边暗处的路挂斗已情不自禁地脱口细声叫起来。
“嗯!”小小君轻轻点头。
除了瞎子,又有谁走路必须点着拐杖?除了瞎子,又有谁能对此鬼夜视若无睹?
也只有瞎子才能点出如此扣人的声音,只有瞎子才能拖出此种森冷诡谲的步伐。
“还是个瘦老头?”
夜虽黑,但对于练武之人,并没有多大影响。路挂斗仍能看清此人是位蓄有一绺山羊胡子的瘦老头。
小小君并没有回答他,他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青衣老头腰际挂着的一个黑色盒子。
路挂斗见他不答话,顺着眼势也往那黑色盒子瞧去,心中亦觉得奇怪,问:“那盒子……你看是否就是那话儿?”
小小君微微点头:“大概。”
“奇怪……”路挂斗喃喃道:“如果是……他怎么会是个瞎子?而且看起来好像弱残的老百姓,一点功夫也不会的样子。”
任何人都可以看出,只要有练过武功的人,走路一定不会像这瞎子一样,笨拙而悭涩。
小小君皱皱眉,道:“也许他是装的,也许……”
说着他已哑然笑起来:“反正世间无奇不有,怪事层出不穷,咱们又不是第一次碰上,等着看不就明白了?”
路挂斗不再追问,因为瞎子已走至距两名白衣人不及八尺之内,白衣人已握紧双手,随时有出手的可能。
“贵黔白氏兄弟他们也来了?”
路挂斗沉吟一阵,又道:“他们不敢出手?”
他见白氏兄弟又情不自禁地往后退却,以为他们不敢出手。
此时瞎子已距他们不到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