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得我一阵发晕。随着尸体姿势的改变,尸体面部覆盖着的卫生纸在死者口部的位置突然裂了开来,尸僵缓解了的下颌关节也随之张开,看起来就像这个无面腐尸突然张开了血盆大口,而且还吱吱地往外流着墨绿色的腐液。
正在勘查床头柜的大宝扭头看了一眼尸体,吓了一跳:“哎哟妈呀,你慢点,吓死我了。”
没有当地法医们的帮助,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又不愿意来搬运腐败尸体,我和大宝只有自己去搬运尸体。
我抬起尸体的双脚,大宝拽住尸体的双肘。因为尸体高度腐败,气体窜入皮下,加之组织的液化,尸体的表面变得光滑油腻,发力的时候,大宝手滑了,尸体砰的一声重新撞击在床板上,把床上堆积的腐败液体溅了起来。大宝看了看手套上沾着的尸体腐败后的绿色表皮,又看了看被尸水溅上的自己新买的衬衫,一脸纠结着恶心和心疼的表情。
尸体肘部的的表皮被大宝抓了下来,露出有密集毛孔的绿色的腐败皮下组织,皮肤的断层面,还在往外冒着腐败液体和气泡,恶臭进一步加重。
“幸亏你抓下这块表皮。”我说,“他的肘部有损伤。表皮上还看不出来,表皮没了,反而暴露了出来。一会记得要检验一下死者的四肢关节。”
半夜的殡仪馆里,我和大宝正在解剖室的无影灯下工作。
尸体穿着一个平角短裤和一个背心。作为一个副厅级干部,这种装束一般只会是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的表现。
“死亡时间很清楚了。”我说,“根据胃内容的情况,死者应该是末次进餐后5个小时左右死亡的,死者是1号晚上6点半和驾驶员一起吃的晚饭。结合电脑上的文档建立时间,大概能推算出死者是在1号晚上11点半左右死亡的。”
“10点遭袭,11点半死亡,很合理。”大宝自言自语。
“甲床紫绀,内脏淤血。”我切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