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仁基早就改单跪为双腿跪地了,连连顿首,全身冷汗淋漓,小声只是哀求裴矩原谅,裴矩却是越说越气,又怒道:“还抱怨我们不提拔你,你自己说,我们没给你机会么?董纯被捕后,我们没有举荐你去担任彭城留守,给你立功升官的机会?”
“是你自己怕苦怕累,怕去接那个烂摊子,更怕重蹈董纯的覆辙,自己不肯去,应良侄子一声不吭的接过了那个烂摊子,辛辛苦苦的干得好了,升官了,你居然还有脸去眼红他!你自己说,你当时如果在青徐战场稍微有些表现,现在还至于是这样么?!”
“还在背后抱怨什么,连云定兴那个马屁精都能出任左屯卫大将军,你这个当世名将的唯一实权只是虎贲郎将!”裴矩又拍着案几喝道:“你自己说,你的表现及得上云定兴吗?”
“那个老不羞是马屁精怎么了?他就算被发配到了少府,也照样把本职差使干得漂漂亮亮,监造的兵器甲仗连皇帝陛下都赞不绝口,给宇文述争了多少脸面?知道自己不懂军事,可以不远千里到谯郡去找孙子辈的陈应良不耻下问,拼命学习用兵打仗重用陈应良送给他的军事人才,那怕再小的贼乱也不辞劳苦亲自去督师平定,踏实做好每一件本职差事,一点一点的积攒功劳往上爬!这样的人,别说宇文述会不吝提拔,就算是我,我也会尽力提拔他!”
“和那个马屁精相比,你就是一摊扶上不墙的烂泥!亏你还有脸嘲笑他只会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亏你有脸还在背后抱怨我和裴蕴贤弟不拉你,你自己不争气,我们怎么拉你提拔你?!”
裴仁基干脆以额贴地,汗水滚滚的只是哀求裴矩息怒,表示自己已经知错,决心悔改,恳求裴矩给他一个机会。而裴矩发泄了一通后,怒气也多少有些消散,这才喝道:“说吧,找我什么事,我前面事还多,有事直说。”
“小弟想恳求兄长出面,替小弟化解与应良贤侄之间的矛盾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