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一跺脚就站出了班列,举笏奏道:“陛下,微臣以为,万万不可再次出巡!”
“是条汉子!”裴矩和虞世基等文武百官无不心赞,隋炀帝却是立即脸上变得,大喝道:“为何?”
“陛下恕罪,请听微臣一番肺腑之言。”来护儿向隋炀帝稽首跪下,神情庄严的缓缓说道:“大业八年至今,因高句丽寇酋郑元逆命为祸,陛下三兴军旅于辽东,本是为中原长治久安计,然而百姓无知,对此怨言甚深,以至盗贼并起,天下动荡不宁,社稷有倾覆之险。在此时刻,还请陛下驻驾洛阳,与民休息,出师命将,扫清群丑,平定天下,切不可再此巡游,远离东都腹心之地,如若不然,后果难料!”
听到来护儿的这番逆耳忠言,狗熊脾气的隋炀帝脸上的表情当然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了,来护儿却是毫无惧色,又朗声说道:“陛下知道,江都本是微臣故乡,随驾还乡,微臣正可享受衣锦之荣,然而微臣身负如山国恩,却不能为了自己的一人之荣而耽误国事!微臣斗胆,还请陛下弃议出巡,专注国事,扫四海八方之贼,救大隋社稷于将倾!”
裴矩兄弟和他们暗中联络的官员都打起精神留心隋炀帝的表情了,只等隋炀帝稍微动摇就立即附和劝谏,其中替隋炀帝掌管玉玺的符玺郎崔民象沉不住气,不等隋炀帝动摇就出列奏道:“陛下,来柱国所言甚是,如今天下盗贼充斥,四海不宁,百姓穷困,府库空虚,陛下正应留驻东都,亲自主持平贼大事,万不可再次巡游!三巡江都既劳民伤财,又远离天下腹心之地,于国于民于陛下,有百害而无一利!”
崔民象的沉不住气立即害了自己,唆使隋炀帝三游江都的宇文述对来护儿还有点忌惮,收拾崔民象这个小小符玺郎却是连眼皮都不用眨一下,立即出列奏道:“陛下,崔民象危言耸听,出言不吉,罪在不赦,微臣叩请陛下立即将崔民象推出殿外斩首,以正国法!”
“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