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些担心了,裴矩又说道:“还有,陛下决定明天在朝上商议给樊留守派遣援军的事,我知道樊留守对你有知遇之恩,所以这件事你上点心,看看该怎么做。”
陈应良当然听得出裴矩的弦外之音,是想让自己决定是否主动请缨去给樊子盖帮这个忙,便赶紧拱手道谢,裴矩又这才问道:“对了,贤侄,你急匆匆来找我,有什么事?”
“这……。”陈应良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如实说道:“小侄听说陛下将在三天后返回大兴,却不知道陛下以谁为东都留守,所以来想伯父打听一下。”
“你打听东都留守的人选干什么?”裴矩有些糊涂,也真没想到还没满二十岁的远房侄子竟然就敢打东都留守这个重职的主意,再稍一盘算后,裴矩也就误会了陈应良的用意,便反问道:“你担心是关陇门阀的人出任东都留守?对你不利?”
陈应良将错就错的点头承认,裴矩这才说道:“这事还没定,陛下现在没什么得力的人留守东都,所以也决定在明天早朝上商议。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且不是陛下未必会用关陇门阀为留守,就算真用了,东都距离大兴也不算太远,关陇门阀的人不敢太过乱来。”
陈应良再次谢过裴矩的指点,又一度想要恳求裴矩举荐自己为东都留守,可是出于种种考虑,却几次张开嘴都没说出口,同时日理万机的裴矩也公务极其繁忙,转眼间又有官员请求接见,陈应良无奈,只得告辞离去,裴矩也没挽留,挥手就让陈应良离开。
“麻烦了,怎么碰巧凑在了一起?樊留守剿贼不利突然病倒,他老人家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袖手旁观,可是怎么偏巧赶上了陛下要返回大兴,准备任命新的东都留守?我如果去争取这个东都留守,就没办法率军北上太原增援樊留守,我去了增援樊留守,就没办法争这个东都留守,到时候这个新留守把位置坐稳了,以后这个位置还能有我的份?进退两难,真的是进退两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