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帐中,也没和张须陀客套,直接就拱手说道:“大使,下官是来向禀报一事,应下官的邀请,谯郡通守陈应良已经答应出兵北上,前来此地帮助下官攻打孟海城。而且他已经出了兵,算路程顺利的话,四天之内就可以抵达此地。”
张须陀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一拍面前案几吼道:“谁叫你向他求援的?老夫有下过这样的命令吗?”
“大使恕罪,你是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但按照朝廷法典,这件事下官用不着征得你同意。”杨汪平静答道:“孟海公的贼城,有一半是在梁郡境内,下官身为梁郡通守,肩负剿灭全郡境内乱贼的重任,在力有不及的情况下,有权向邻郡求援,并不需要征得任何人的同意。”
张须陀哑口无言,半晌才冷哼道:“杨通守真不愧是前任国子监祭酒,书读得多,钻起朝廷法令的空子来,果然厉害!”
“大使说笑了。”杨汪也不在意张须陀的讽刺,只是微笑说道:“下官不是钻空子,只是尽职尽责而已。”
“好一个尽职尽责!”张须陀又冷哼了一声,这才说道:“既然是你邀请他来的,那你就负责接待吧。还有,谯郡军队是你请来的,他们的粮草军需,由你梁郡一力承担,别想指望老夫调拨其他十一郡的钱粮给你养他!”
“下官明白。”杨汪苦笑着点头,又小心翼翼的说道:“张大使,关于这件事,下官只有一个小小请求,谯郡军队到来后,万望你看在军国大事的份上,对晚辈宽容一些,也适当听取一下晚辈的意见,论语里尚且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广纳良策,从善如流,才是用兵正道。”
张须陀脸色更难看了,过了片刻才说道:“杨通守,不论官职,只比较年龄资历,你好象也没这个资格教训我吧?再说了,老夫是那样心胸狭窄的人吗?”
“既然如此,那下官就告退了。”杨汪拱手告辞,张须陀则没好气的一挥手,半点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