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后希望,期盼着奇迹能够出现,周边友军能够多少迟滞一下敌人的逃跑速度,但残酷的事实却很快就彻底粉碎了张须陀的这个最后的希望。到了下午时,当已经筋疲力尽的张须陀队伍急行军到了七十里外的孟让军露营地时,不仅没有看到半个孟让军士兵的影子,还碰上了刚刚追击到此的下邑和砀山乡勇队伍。
“我们下邑的张县令接到大使命令后,虽然立即召集队伍出兵,但弟兄们守城太累,走得慢,所以没能赶上。”
“大使明查,本来我们砀山乡勇是准备马上出兵了,可是今天清晨,北面大股的乱民抢劫乡里,到处杀人放火,我们只能是赶紧先去救百姓,所以……。”
这是下邑县丞和砀山主薄给张须陀的交代,听到这些无耻鬼话,张须陀却是发飙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默默的看着东南面孟让队伍流窜的方向,神情落寞而又憔悴,旁边已经是蓬头垢面又满身尘土的齐郡将士则默默的看着张须陀,目光中尽是疲惫与期盼。
片刻后,张须陀才声音沙哑的问道:“永城陈应良那边,又是什么答复?”
“回禀大使,没答复。”负责安排信使的贺廷玉垂首答道:“末将派到永城的使者,至今没有回来,我们的斥候也没发现任何永城驻军出兵的迹象。”
张须陀表情木然,许久后,才喃喃说道:“从齐郡长白山开始,一直来到这梁郡芒砀山,转战数千里,大小十余战,牺牲将士以千计,好不容易抓到了的歼敌机会,就这么错过了?我们的老朋友孟让,就这么又一次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喃喃说完,张须陀浑浊的双眼中已然是泪花闪烁,秦琼贺廷玉与木兰等将领个个泪流满面,罗士信咬牙出血,拳头攥得指关节都在发白。张须陀则又无力的摇摇头,垂首说道:“传令全军,放弃追击,就地休息。”
期盼已久的休息命令传达,没有欢呼声音,满身满脸泥土汗水的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