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太守的钧令后,下官马上就派人打扫了。”董由恭敬答道:“下官还知会了赞治府旁边的百姓,如果陈赞治带来的下人丫鬟太多,赞治府里住不下的话,他们就马上把房子腾出来,暂时住到庙里去。”
“干得好。”徐敏廉赞了一句,也这才想起自己在欢喜之下,竟然忘了询问陈应良这次带了多少仆人丫鬟老妈子来谯郡上任。后悔了一下自己的粗心大意,徐敏廉又向董由问道:“最近这几天,芒砀山和嵇山那些贼寇,可有什么新动静?”
董由的脸色哭丧了,看了看左右,这才附到了徐敏廉的耳朵上低声说道:“今天清晨,下官的人又在运河边上发现了六具尸体,四个男人和一个小孩,还有一个女人,衣服全被剥光了,女的还被糟蹋过。下官派人打听,应该又是田黑社兄弟干的。”
徐敏廉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了,低声问道:“尸体怎么处理的?”
“都埋了。”董由沮丧的回答,又低声问道:“太守,这事是否向朝廷上报?”
“暂时记录在案,以后再说吧。”徐敏廉无可奈何的摇头,示意董由不要再提起此事,然后转向了永城行宫的宫监谢维平,强作笑容道:“谢宫监,好久不见了,怎么气色这么差?还有些冒虚汗?是否要我替你把把脉?”
“正要劳烦徐太守。”知道徐敏廉医术过人的谢维平含笑回答,两人又客套了几句,然后就一同回城去衙门里说话了。
托隋炀帝行宫和通济渠运河的福,永城现在已经是规模颇大的县城,城内还设有专门接待过境官员的馆驿,按理来说徐敏廉一行也应该住进驿馆,可是公事太多,徐敏廉倒也没没有立即去驿馆下榻,选择了与董由先到县衙商议公务。而刚刚来到县衙门前时,亲信随从突然凑了过来,在徐敏廉身边低声说道:“老爷,有几个年轻人一直跟着我们,从城外一直跟到了这里,恐怕是贼寇的眼线。”
“贼寇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