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过了荥泽,我们要一直到大梁(开封)才有码头停靠,其间经历的河段少有人烟,正是乱贼猖獗的地方,报虽然精锐,但是没打过水战,又对这一带的地形不够熟悉,冒险夜航,如果遇到来自水面的偷袭,只怕要吃大亏。”
裴行俨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陈应良也不理他,这时,陈祠突然来到了陈应良的旁边,指着后面的一艘小型民船说道:“记室,那条船一直跟着我们,看到我们靠岸,他也跟着靠岸,就好象在跟踪我们一样,是否需要派人去查看一下情况?”
“什么时候跟上我们的?”陈应良随口问道。
“我们离开孟津没多久就跟上了。”陈祠答道。
“没事,乱贼的探子放不了这么远。”陈应良摇头,轻松说道:“应该只是普通客船,跟着我们想沾点光,免得被水贼盯上,这些船家也可怜,随便他去。”陈祠一想也是,便也没有再去理会。
荥泽的南面不远就是荥阳和管城,人口相对比较稠密,不是水贼盗匪活动的天地,陈应良又小心做好了各种安排,由六条官船和一条民船组成的陈应良船队在荥泽码头自然一夜无话。次日清晨,陈应良一行便又重新启航驶向下游,陈祠提起那条小船也继续跟着沾光,仍然紧随着陈应良船队向东不提。
过了济水河口,两岸人烟渐少,草木渐密,不想重蹈李景覆辙的陈应良也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很小心的上了钱向民所在的旗舰,又让郭峰的队伍居前,陈祠的队伍居后,把载着普通官差的两条官船簇拥在中间,陈应良与钱向民居中指挥,小心向东行驶。
又向东行了二十余里,路旁已经再无人烟,草木芦苇也深得难以判断是否藏有外人,陈应良也益发小心,但越小心就容易出事,先是船队驶进了一处水流相对比较遄急的河段,接着前面又来了陈旧破烂的单桅民船,迎着遄急水流艰难逆航而上,占住了陈应良船队靠近南岸的航线。陈应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