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叔父恕罪,小侄真没收高家的任何好处,真的只是同情他们而已。”陈应良哭丧着脸答道:“我只是觉得他两个外甥太可怜,又和我的身世相似,就起了同病相怜之心。”
裴弘策大怒又作势要打,裴矩叫住裴弘策,平静说道:“弘策,别教训他了,应良贤侄的心地善良,悲天悯人,这样的性格在官场上虽然不可取,却也不失为一种美德,心善之人必然忠诚孝顺,你是他的长辈,应该鼓励他才对。”
说罢,裴矩又转向了裴蕴,微笑说道:“贤弟,给应良贤侄一个面子吧,这次算我也帮着他求你,对高士廉网开一面,成全应良贤侄这一份善心。”
“兄长开口,小弟那敢不从?”裴蕴拱手答应,然后又笑了笑,说道:“不过应良贤侄这次也是瞎折腾,其实我从来就没有整死高士廉的打算,向皇帝奏请拿他下狱,是因为皇帝当时正在气头上,因为斛斯政的事龙颜大怒,又马上向我问起斛斯政都有什么同党,我不能不给皇帝一个交代,这才顺口提起了高士廉,想先给皇帝找一个出气筒平息怒气,然后再仔细调查斛斯政的真正同党,高士廉如果真是被冤枉,只要他聪明听话,我又何必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笑着说完,裴蕴又点点头,道:“好吧,既然贤侄是一片善心,那老夫就成全你,回去告诉高士廉的家人,叫他们放一百个心,十天之内,老夫担保他高士廉平安出狱,官复原职。”
陈应良大喜,赶紧再三拜谢裴矩和裴蕴,并且在心里赌咒发誓,发誓这辈子再不当什么好人了——这个社会实在太黑暗,当好心人太吃亏,还是当恶人更轻松些。
“贤弟,这也是个机会,错过有些可惜。”裴矩又向裴蕴说道:“你在此期间不妨找个机会,把应良贤侄和唐国公的事告诉给高士廉,让他知道应良贤侄为了救他冒了多少风险,也让他知道那位唐国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至于信不信,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