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恕罪,小侄也知道这事不好办,只是高家的人实在可怜,到小侄家里跪着哭求,心肠一软就答应了……。”
“天下比他们可怜的人多了!你管得过这么多么?”裴弘策继续没好气的呵斥,“你小子入仕才几天,就想着替别人主持公道了?这公道还主持到你的远房伯父头上,以后还得了啦?你就不能装做没看到没听到,让下人把高家人赶出大门?!”
“别烂泥扶不上墙!上次你替柴家求情的时候,你的裴蕴伯父就有些窝火了,只是看在了我的面子上,也看在你即将入仕不宜过多结仇的份上,没有和你一般见识!你这次再去给他找麻烦,小心他把你逐出家门,让你一辈子窝在现在这个虚职上!”
“把高家的礼物退回去,就说事办不了,把他们打发走人,以后他们再来找你,让你家的下人拦着不见!还有,你这个小子如果不想自己找死,就别去找什么卫玄和樊子盖求情,这样的事他们不会管,也不会插手!一旦让你的裴蕴伯父听到风声,你只会死得更惨!你要是坚持自己找死,将来也别来找我求情,把话给你说得这么明白,老子也算是对得起你了!”
带着裴弘策喷出的满头狗血,陈应良灰溜溜的离开了裴家别院,垂头丧气的返回自己在宜阳坊的新家,长孙兄妹送来的礼盒在陈应良手中似有千斤之重,愁眉始终不展,发愁就是如何拒绝可怜的长孙兄妹,回到家后也是情绪低落,坐在饭桌旁连碰筷子的兴趣都没有,不断盘算如何处置此事。
“要不,硬着头皮去求求卫留守或者樊留守?可他们要是也不管怎么办?这么做的话,如果象叔父警告的那样,风声传扬到了裴蕴耳朵里,我就肯定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去找房伯父和房玄龄帮忙?房伯父倒是有可能会答应,可是他的级别远远不够,说的话根本无法影响到隋炀帝决策啊?这事如果让裴蕴知道,我还肯定会死得更惨?”
“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