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着小便宜,吃着小豆腐,迎着路人好奇的目光,背着满脸羞红的柴倩一路跑到了邻近朱雀大街的保宁坊,雇到了一辆带车厢的马车,陈应良才发现这点小豆腐不是那么好吃,因为柴倩这次出门没有带一个随从,在柴倩情况不对的前提下,陈应良必须得负责把柴倩直接送回家里——陈应良再是怎么的狼心狗肺,也不能把已经生病的曾经未婚妻扔给一个素不相识的车夫,让车夫把她送回家吧?
“公子,你怎么不上车?”见陈应良在马车下迟疑,临时雇佣来的车夫有些奇怪,先是开口催促,然后问道:“公子,你们夫妻是打算去那里?”
听到这话,本就羞涩难当的柴倩更是羞得无地自容,脸红到脖子根连辩解呵斥的勇气都没有,陈应良则是继续犹豫,还扭头去看了看车厢里的柴倩,脑袋已经昏沉沉的柴倩也悄悄来看陈应良,四目相对,柴倩的目光中尽是羞涩,还有可怜与依赖,看到这样可怜的目光,又看到柴倩一直在发抖的娇弱身躯,良心还没被狗吃光的陈应良悄悄叹了口气,跳上马车与柴倩并坐,向车夫喝道:“太平坊,钜鹿郡公柴府。”
车夫答应,挥鞭催马而走,与陈应良并肩而座都已经羞得脸如红布的柴倩则有些惊讶,低声向陈应良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太平坊?我好象,没对你说过啊?”
陈应良板着脸不肯回答,柴倩更是狐疑,却又不便继续追问,只是继续的微微发抖,同时觉得身上越来越冷,冷得让性格颇坚强的柴倩都忍不住低声呻吟了起来,其实一直在偷偷注意未婚妻的陈应良有些担心,便问道:“怎么了?”
“冷。”柴倩犹豫着答道:“我冷得厉害。”
“活该!叫你躲雨你不听,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陈应良的指责与幸灾乐祸让柴倩万分不满,心中只是暗骂陈应良缺少同情心,接着陈应良四处张望了几下,然后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突然放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