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的刘长恭也不好意思继续发火,抹着脸上的冷水,打着呵欠说道:“是应良兄弟啊,自家兄弟,还有什么赔罪不赔罪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巳时初刻已过。”陈应良答道:“刘大哥,不能再睡了,快下令你的队伍起身,我们还要赶路去弘农,等到了弘农,你们再好生休息。”
“巳时初刻?”刘长恭气得都有些发抖了,强压怒火说道:“应良兄弟,我们才睡了两个时辰,你就逼着我们起床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昨天跑了多少里路?”
“刘大哥,我知道你累,也知道你辛苦。”陈应良无可奈何的说道:“可是没办法,叛贼队伍近在咫尺,他们为了活命,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抢在我们前面赶往关中,我们要想阻止杨逆叛贼入关,就只能和他们拼速度,抢在他们前面赶到潼关增援助守,所以在赶到潼关之前,你的队伍无论再辛苦都必须得撑下去!”
毕竟是有军令在身,刘长恭再是怎么窝火也只能接受陈应良的要求,先是用水泼醒自己的亲兵,然后骂骂咧咧的带着自己的亲兵队去催促队伍起身,还被迫用上了水泼鞭抽这样的手段逼迫士兵起床,结果一时间,常平仓的仓城内喝骂水淋声四起,隋军将士的抱怨惨叫声也是此起彼伏,又足足折腾近一刻钟,才总算是把刘长恭的队伍全部叫醒吃饭。
只有卫玄没有人敢拿水泼——不说他的身份,就说他七十三岁的年纪,熟睡中一瓢凉水泼下去,会有什么后果谁也不敢保证。不过还好,只有他一个人还好办,安排一辆轻便的马车把他抬上去就行了,几千军队携带一辆马车上路也影响不了什么速度。
折腾完了这些事已是巳时三刻,已经多耽搁了一个半小时的陈应良不敢怠慢,赶紧与陕县县令姚懿常平仓守将独孤秀拱手告辞,率领报与刘长恭队伍共同西进。临走时,陈应良自然少不得嘱咐合作颇为愉快的姚懿和独孤秀小心珍重,姚懿和独孤秀也同样叮嘱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