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三更被逆贼斥候杀害?这点非常重要,请赵大人仔细介绍。”
“可以确认。”赵长文自信的答道:“昨天晚上出事时,我就住在城楼里,后来被亲兵叫醒后,曾经问过时间,亲兵说刚刚敲过三更的梆子,这点错不了。”
“樊大人,请速派精干仵作去调查那具尸体。”陈应良赶紧说道:“就小人所知,有经验的老仵作可以通过尸斑和淤血这些蛛丝马迹,判断出尸体的大概死亡时间,只要查出那具尸体的死亡时间,我们就可以知道他是死后被运到了闾阖门下,还是到了闾阖门下才被杀害。”
“好主意,老夫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樊子盖抚额大喜,立即命令裴弘策派遣几名有经验的老仵作去验看尸体,要求务必判明信使的死亡时间,兼着地方民政的裴弘策也不敢怠慢,赶紧亲自出去安排,督守闾阖门的赵长文也跟了出去商量。也是到了裴弘策和赵长文走后,樊子盖才又向陈应良赞许道:“应良,这次又全亏你了,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能如此心细如发,真是难得。”
“谢留守大人夸奖,为朝廷效力,小人理所应当。”陈应良习惯的谦虚了一句,又说道:“留守大人,事关重大,不知留守大人是否已经再派信使出城,去与卫大人联络确认此事?”
“已经派了,不过……。”樊子盖的神情十分郁闷,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过这些废物斥候信使,实在是太靠不住,直到现在连杨逆主力的位置都还没给老夫确认清楚,老夫派去联络各地的信使也屡屡遭到劫杀,不是抱着脑袋逃回洛阳,就是直接投降逆贼,弄得老夫现在简直就是睁眼瞎,对城外敌情几乎一无所知!新派出去信使,究竟能不能联络上卫文升,老夫也没这个把握!”
陈应良不敢搭这个腔,也颇有些同情樊子盖的郁闷,因为东都守军的斥候们也实在太不争气了一些,在武器装备和军事训练都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却是连最起码的敌情侦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