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级挂在城墙上示众,这不等于是告诉叛军队伍,他们除了跟着杨玄感逆贼造反到底之外,没有其他活路?”
裴弘策也是聪明人,听了陈应良这么一分析,立即也是跺脚大叫可惜,“不错,贤侄言之有理,这是一个好机会,杨贼造反谋逆,队伍里肯定有不少被迫依从之人,如果让他们知道投降就可以活命,是有不少人可能反正过来!樊留守这急脾气啊,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
脑袋都已经被砍下来了,陈应良和裴弘策再怎么后悔也没用了,结果正如陈应良所料,樊子盖将使者斩首示众的消息传到叛军队伍中后,叛军首脑杨玄感几兄弟和王仲伯等人不仅没有暴跳如雷,还一起的鼓掌大笑,然后杨玄感又夸奖军师李密道:“玄邃果然妙算,樊子盖这老东西果然沉不住气动手杀人了,这一来,我们就不用担心军中不稳了。”
“承蒙楚公夸奖,密愧不敢当。”李密谦虚了一句,又赶紧说道:“楚公,事不宜迟,应该立即将樊子盖斩使的消息传遍三军,再散播谣言,就说暴君的朝廷已经下令,凡是加入过我军者,无论是谁,无论身份高低,一律诛灭三族,趁热打铁稳定军心,振奋士气。”
杨玄感除了战略上不听李密的,在战术细节方面对李密还算是言听计从,当即依计行事,让亲弟弟杨玄挺和杨素留给杨玄感的心腹旧部王仲伯去执行此计,然后杨玄感又向李密问道:“玄邃,你这一箭双雕之计,另一只雕能射下来吗?樊子盖那个老东西,会不会因为被我们激怒,派守军主力出城决战?”
“难说。”足智多谋的李密难得面露犹豫,迟疑着说道:“樊子盖如果想要出城决战的话,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利用我军远来疲惫和立足未稳的弱点,抓住战机决一死战,可是这都下午了,东都守军居然毫无出城决战的迹象,这一点就让我很难判断了。按理来说,以樊子盖那个老东西的暴躁脾气,不可能甘心死守城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