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过黄河,取道华北平原直奔辽东。
行程继续一如既往的顺利,一路急行的陈应良也就用了一天多时间就赶到了陕县,距离东都洛阳已然只剩下了两天时间左右的路程,然而在陕县休息了一夜继续向东时,陈应良就逐渐的发现情况不太对了,不知道为了什么,官道上来往的官差驿卒突然多了许多,骑着快马,穿着胸背带有驿站字样的衣服,行色匆匆,其中有几个驿卒的背上,干脆还插着代表十万火急的红色小旗,碰到行人拦路就直接大吼,“快快让开,紧急军情,拦路者死!”
“出什么事了?”第三次遇到这样的驿卒后,陈应良隐约的察觉情况不妙了,同时陈应良还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这些背着红色小旗的驿卒,都是从东面的洛阳方向疾驰而来,一路赶往西面的大兴方向。凭这一点,陈应良可以肯定,东面的某个地方,肯定是发生惊天动地的大事!
发生大事的地方很可能还距离极近,因为当天下午快到渑池的时候,陈应良又看到了许多百姓商旅从东而来,或是背着大包小包,推着独轮小车,或是赶着牛羊马车,扶老携幼,呼儿唤女,争先恐后的向西奔走,就好象前方已然发生了战乱了一般。
“前面肯定出大事了!”陈应良的心中一沉,还立即闪过这么一个念头,“难道是瓦岗军打到洛阳了?可不对啊,瓦岗军现在还只是一小股土匪,那来的实力攻打洛阳?”
惊疑之下,陈应良赶紧下马站到路边,拦住了一个背着包裹的中年男子,向他问道:“大叔,前面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逃难的人?”
“出什么事了?出大事了!”那中年人显然是个脾气不好的角色,冲陈应良咆哮道:“上柱国杨玄感起兵造反了!还打到东都边上了,马上就要打渑池,我们不赶快逃,留下来等死啊?!”
咆哮完了,那中年男子急匆匆的拉着家人走了,陈应良却是在原地呆若木鸡,脑袋里雷鸣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