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曼指了指报告的最后一行手写字体:“是否可以向省厅、公安部报告,成立专门处置特大、疑难、涉密案件的行动小组。集精英人才及警界资源为一体,高效工作。既可节约警力,又可攻坚克难”。
刚才看报告的时候,对这行像是程式性的建议,萧闻天只是一掠而过,并没有像傅元曼那样看进了心坎里。此时对于傅元曼的提示,萧闻天一惊:“老爹,您,您是想,是想?”
傅元曼微笑着点了点头。
萧闻天心里一紧,转头看了看正在品茶的唐骏。唐骏显然也有一丝微微的震撼之色,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看起来,这个自称无忧无虑的心理学教授,也不止一次思考过这样的问题。而傅元曼隐忍了二十年,终于找了个合适的时机,把他们心底的热血又泼洒了出来。
萧闻天靠在椅子上,慢慢地仰起头,闭上了眼睛。
过去的回忆像是洪水决堤,野兽一般地冲进了他的脑海。二十年来,萧闻天选择性失忆,拒绝自己回忆过去的往事,慢慢地,仿佛已经成了习惯。今天,老爹的一席话,萧望的一行字,把他无情地拖进了痛苦的回忆当中。
二十多岁的萧闻天,站在“守夜者”三个大字之下,由傅元曼亲自捧给了他一套崭新的“八三式”警服。军绿色的制服、鲜红的领章还有光彩熠熠的肩章放到他的手上之时,他的心里涌出了万般神圣的感觉。
“这是公安部授予的特别行政徽章。”傅元曼扬了扬手中的一个证件说,“各地警方见到此徽章,必须精诚协作,给你们提供应有的方便。”
证件上,是一枚闪闪发亮的六角星徽章。
加入守夜者组织的十年,是萧闻天的黄金十年。和其他守夜者组织的成员一样,他们奔波在全国各地,接触各类大案、要案和疑难案件。亲手破获了无数奇案,亲手抓获了无数穷凶极恶之人。他们意气风发,享受着各地